房內放著幾個現在沒放東西,裝化學物用的藍色膠桶,以及一箱箱的反應加速藥劑,也就是我在香港槍戰事件中發現的藥劑,說不定這裡的
教徒在碰上我們隊後總是開槍比我快也是因為這些藥。這邊還放有以五乘二橫排的十副棺木,經過剛才出現不合常理的法術,怪物等事件後,我們打
開它們檢查時都特別小心。五副內裝的是貌似受害人的屍體,五副內的是骨頭,打開時都湧出了一陣防腐藥水氣味。房間盡頭有一條刻有類似古代
文字的石柱,但我們四人都沒有讀過考古學,所以只好等聯合國人員來到後再問他們有能不能找人來解讀吧。
我們折返到房子地面,也就是只有普通家居擺設的地方。在鑑證人員還沒來到時,我們談起了剛才的事情。
「政,安得森,風,你們說啊,剛剛的到底是甚麼?」
「按照其自稱,是邪法師甚麼的吧。真是莫名其妙,但那些法術,怪物,可真的是能傷害人耶,我的自動步槍被砍成這樣就是好證明。」
「就是,我本來一向不相信鬼神魔法之說,但剛才卻不由得我不信了。」
咦,真巧,我也是一向不相信啊,不過,我比你們早就見識過了。這句是我心中想的,但我說出口的自然不是這一句。
「嗯嗯....要是恐怖份子之中有這些東西的話,我們該怎麼辦都不知道了。」
「那讓GCT步槍手,狙擊手,爆破專家類以外再招聘法師不就好了?哈,哈。」
「哈,不錯的提議哪,不過我覺得相比起請到真正的奇人異士,這更會招來些白撞的人。」
「也對,畢竟當聯合國反恐部隊薪水不錯嘛!」
等了一段時間,兩部聯合國直升機來到了。每部直升機都有四名GCT隊員遊繩而下,然後直升機飛走了。其中一隊的隊長向我說話。順
帶一提,有不少人誤以為戰鬥人員的不同處在臂章,但其實所有戰鬥人員的臂章(有戴的話)都是淺藍底色的聯合國臂章。我們分辦人員身份的是靠
黑底色的肩章,步槍手是中空的十字,機槍手是交叉劍型,狙擊手是瞄準鏡十字線,CQB特戰人員是小衝鋒槍型,醫療兵是粗十字,偵察員是滅聲手槍
型,爆破專家是不規則尖刺型,電子專家是內有四粒圓點的長方型,小隊長會加上一個黃色空心三角型;除了醫療兵是紅色十字外,其他人員的花紋都
是白色的。每人肩章上最多會有兩種圖案,隊長可能會有三種,而我自己就是有三種標記的人,分別是狙擊手,步槍手和隊長標記。
「我們會在這邊等其他人員的了。他們不是行動隊員,不可能要求他們也遊繩下來,所以他們會遲一些才坐車來到。你們回到降落點那吧,一部直
升機在那待命了。」
「明白。」
我們走回城外坐上直升機,指揮官向我們通訊。
「剛查到的消息,除了你們剛搗破的巢穴以外,墨西哥境內另有一個邪教巢穴。如果可以的話,我希望你們可以在直升機上整理完裝備後繼續突擊,
地圖資料我正在傳送到你們的PDA中。剛剛,我們發現了一件值得一提的事,那就是邪教會選在這邊放一個基地的原因,是他們根本和毒犯有合作關
係。毒犯為他們提供軍火以及金錢,他們向毒犯提供反應藥劑,這也可能是警方緝毒難度變高的原因。要是早點查到這的話,忙著緝毒的墨西哥聯邦
警察就可以一舉兩得了,但不管如何,今次他們會提供協助。然而,這次可會有相當麻煩的事,那就是敵人之中會包括貪污的地方警察,故此分別敵我
對外來的你們而言可能會難一點。」
「看來這裡的情況並沒有比十多年前好。要突擊邪教陣地,我是很樂意。就算單是為了受害者取回公道這一點已經足夠了,你沒看到剛才的屍體數
量。」
「對了,我們剛才看到會施放法術的人,最後還是靠運氣,我引爆炸藥才炸死了他。」
「嗯,那人是穿神父服的,自稱邪法師,子彈對他造成的傷害似乎比對普通人造成的小。」
我就知道這種事隊友是不可能會瞞指揮官的,但我想他也只能查查故事書的傳說,該不會和某個粉綠髮的高瘦少女扯上關係吧。
「我希望你們是在開玩笑。」
「那我希望我們看到的火球,冰錐,骷髏戰士和木乃伊全是幻象。可是,要是骷髏兵幻象能把我的步槍槍托砍成這樣子的話,那幻象和真實我就搞不
清了。」
政在視像鏡頭中向指揮官展示他的M14 SOCOM。
「那,我盡力找找有關的資料吧。要是世界上真有那種東西的話,我們的科學也許就會變複雜了。」
11月7日,11:48a.m. 墨西哥北部城鎮
除了我所坐的聯合國直升機之外,可以看到附近有幾部墨西哥聯邦警察的直升機都在往同一方向飛去。
「好了,邪教陣地處於毒品據點之中,故此你們要面對毒犯的強大火力。而且,根據聯邦警察過往的經驗,攻擊毒犯的話往往會碰上要和包庇毒犯的
地方警察槍戰的情況。不過,幸運的是,據知地方警察沒有多聰明,他們會直接射擊他們認為是敵人的人,這也包括你們,這至少就免卻了你們分辨敵
我的困難。」
我們一邊聽,一邊整理裝備,拿彈藥,政也換上了新的標準型M14。事實上,春田兵工廠都倒閉了那麼多年,我們隊中所存的M14(改進型不算)有在零
件損壞後都是換上自行製造的。M14在全自動射擊時後座極大,造成槍口亂跳使它成為了一把失敗的突擊步槍型號,但包括我在內,我們隊仍有人喜
歡它的強大威力,所以M14並沒有完全被淘汰。
十多分鐘後,直升機到達了降落點,可以看見大批聯邦警察在一排相連的大型建築外戒備,有幾名警員遊繩在高處窗口準備攻入。我們四人都到達
地面後,便向目的地進發。左邊有一個窗口有人把槍伸出來,但在我把槍指向窗口前,那人馬上就被警方狙擊手射殺了。
數名特警爆破了一道側門進入,我們也跟隨在後。我們在這遇到的第一批敵人已經出現了,那是約五,六名的毒犯。沒有用上我們的子彈,特警們已
經射殺這堆人了,由此我覺得他們應該沒有使用反應加速劑。雖然我們和特警是進同一道門,但他們的目的地是毒犯高層的藏身處,我們的目的地是
邪教據點,所以我們分開行動了。我們經樓梯上了頂層,長長的走廊中有三名穿警服的人向我開火,我躲到一個花槽後面,只把槍伸出去憑剛才我所
看到他們的位置掃射,然後我聽到了慘叫聲。經過那三名地方警察的屍體,我倚在走廊盡頭的門旁,讓隊友舉槍指向門口,然後我一把推開門。門一
開,隊友們就向門內開槍,槍聲同時混雜著人中槍的叫聲。我示意隊友繼續前進,在這時我才走進去,畫面是幾具拿著槍的毒犯屍體倒在地上或牆
邊。正當我們略為放鬆,打算繼續前進時,一枚手榴彈突然從右上方飛過來,政眼快,馬上叫我們閃避。我飛身撲向左邊地上並翻滾了一下,其他隊友
也在它爆炸前跳開了。可是,手榴彈避開了,中的就是子彈。剛趴下的我沒來得及轉身舉槍,所以先中一槍,有賴我的重型防彈背心才擋下了好些部
分的傷害力,第一個重整好姿勢的政還火射殺那名在側面椅子後丟手榴彈的人。看來,在毒犯陣地真的是放鬆不得。
通過了這一條走廊,我們到達了第一個高危地點,大廳。在走廊中,雖然我們自己沒有掩護物,但敵方也一樣沒有,所以對方對地型環境熟悉的優勢大
大減少。這個大廳結構是長方形,左側中央有一道寬闊的T字型樓梯,通向放著大量書櫃的上層,右側是一排的玻璃窗,窗邊放有一張長桌以及多把椅
子,還有幾個玻璃門的木櫃。表面上這裡沒甚麼特別,但有好幾個地方也是埋伏好地點,包括桌子和木櫃後,上層的書櫃之間,還有窗外面。而當我們
踏前幾步後,我知道自己猜中了其中兩種,分別是四個木櫃後每個一人和上層書櫃之間三人。我扣下前扳機對著上層發射40mm榴彈並同步開槍,炸
死一人,射殺兩人。槍聲一響,我發現還有一處我猜中了,那就是窗外面。一排敵人遊繩破窗而入,配合躲在木櫃後的敵人向我們攻擊。我迅速後退
到一條柱後面換彈匣及上榴彈,布諾的M60E4,政的M14和安得森M16A2的響個不停,但對著只把身體一小部分伸出的敵人,這種掃射也僅是殺死了
兩名破窗而入的人和一名躲木櫃的人而已。另一個木櫃旁伸出了槍口掃射,但沒有任何身體部分或服裝外露,於是我向那木櫃發射榴彈炸飛一人。
這時我打算和敵人玩一下心理戰,於是就躲到上層敵人沒法射擊我的位置,打開紅外線瞄準器交替照向第三和第四個木櫃旁,賭他看見紅點就不敢
出來,然後自己就裝上榴彈,並靠隊友去攻擊其他敵人。這招果然有效,兩個木櫃後的敵人都躲得嚴密,相信他們也在出來的話被射死,不出來的話被
炸死的矛盾之中。我沒有再給他們多少時間去矛盾,關掉紅外線後一發榴彈就打向第三個木櫃後,那人可能是看到紅點消失,一下子衝出來掃射,而
第四個木櫃後的人也一起衝出來向我射擊。第三木櫃後的人衝的不是時候,剛好就碰上榴彈,頭部被炸。而躲第四個木櫃後的人大概不知道,我沒有
使用榴彈發射器的標尺瞄準而是靠感覺去發射,剛出來就正好位處於我的瞄準鏡十字正中心,被我射殺了。
我重新走出去,配合隊友們殺掉剩下的敵人後步上樓梯,在T字中轉右,前行到一道門旁,以光纖鏡頭確保安全後,我帶著隊友步入。轉了一個彎後,四
名地方警察向我們開火,但被我們射殺了其中兩人後,另外兩人就跑到轉角,離開我們視線了。我以槍口向前的姿勢跑上去追,只見兩人一面後退一
面向我射擊,隨我後面跑到的隊友也向兩人開槍,射殺了兩人。突然,一塊石頭在正前方向我高速衝來,打中我的防彈背心造成衝擊的傷楚。同時,我
看見了一個人在走廊盡頭向我作掌擊狀。我未及多想,左手食指就扣扳機,隊友也向那人射擊,只見那人手掌發了光,子彈在接近要打中那人時產生
爆炸。
「可惡!有擋子彈的能力,不就比被打中一拳已經會叫痛的雪姬還神了嗎?」
我心中如此想道。不過想歸想,我當然不會停火,M4A1子彈射光了,又不想換彈匣的我抽出MP7A1繼續掃射,隊友們也一樣向那人掃射。這次他沒
有擋子彈,而是中了幾槍後躲回轉角處。我,政和安得森趁機更換彈匣,布諾的機槍繼續指向轉角處。換完彈匣十秒左右,那人再一次出來,這次是一
道黑光直直的向安得森飛去,布諾把安得森推開,自己也乘著反作用力向側面踏步避開了黑光。在他們閃開後半秒左右,後面有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
響起,我轉頭一向,的確是玻璃碎裂了。這時我很希望他真的是雪所說的某種惡魔,是帶著現代化軍備的人能戰勝的。 |